阿貝爾打開房門時,傑多還沒有睡,抱著膝蓋坐在窗台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連他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或許是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吧,今晚對傑多而言是不是很難入眠的一夜呢?
阿貝爾所知的少年向來心思複雜,脾氣也陰晴不定,性格彆扭又有仇必報。阿貝爾自己很快就接受一切只是炎之聖女的惡作劇的事實,但他可不覺得依少年的個性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只是身處在那人麾下,他即使有任何不滿也不能對主子發作,結果多半會波及到自己身上吧。
比如說,為了那句話惱羞成怒之類的。
那是傑多以為再也沒機會說,所以難得坦率地一次。
當時面對著懷裡的溫度逐漸冷卻,阿貝爾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月光透過玻璃窗,光粒撒在傑多身上,暈成一片朦朧。瑩白光芒中,傑多的身影好像就要消失一樣。
但阿貝爾知道這次只要伸出手,那身影就不會是虛幻的,更不會在他的面前消散。
恍若隔世。
阿貝爾說不上胸口那股感動是什麼,但他知道光是將少年緊緊擁入懷裡也遠遠不夠發洩那股幾乎要落淚的情感。
還想繼續守護他,一起撐起一切、讓他無憂無慮地笑,絕對不想再放開交握的手。
這樣的心情,究竟該怎樣才能傳達出去……?
晚風一波一波地襲來,掛在窗邊的窗簾被吹得一陣搖曳,白紗材質的窗簾很輕,有時候飄著飄著甚至會和地面幾乎呈平行線,快要蓋住傑多。
阿貝爾心中一動。
他走過去,輕輕將窗簾披在少年頭上,真誠地柔聲問:
「嫁給我好嗎?」
おまけ
年幼的貧民窟王者一臉鄙夷地表示:大叔你又吃錯了什麼藥?
他以為沒人看見他的耳根子是紅的。
PR